{药品信息}上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份 专家：或致人死亡

警察在现场逮捕了庞。照片由警方提供

现场查获的交易记录。照片由警方提供

在现场缴获的疫苗。本报记者全

警察逮捕了庞的女儿

庞很有勇气。

因非法经营疫苗被判刑后，她在缓刑期间制造了一起价值更大、范围更广的非法经营疫苗案。

2016年3月11日，山东省济南市公安局食品药品环境犯罪侦查支队第二大队副队长翟向本报透露，自2010年以来，庞及其医学院毕业的女儿从网上疫苗批发企业人员等非法经营者手中非法购买了25种儿童和成人二类疫苗，在没有严格冷链储运的情况下销售到全国18个省市，共涉及金额5.7亿元。

目前，庞母女因涉嫌非法经营被公安机关移送检察机关起诉，案件尚未开庭审理。

3月15日，济南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稽查支队负责人郝永刚向《南华早报》透露，他已向全国20个地级市发出调查信，核实疫苗流向和使用者。

庞母女销售的疫苗数量可能无法准确统计。济南警方表示，在庞的住所查获的26本书只记录了一年多的疫苗销售数据，而庞用来结算疫苗资金的银行账户在过去五年里总共流入了3.1亿元。

“这是杀人。”北京大学健康科学中心免疫学系副主任王跃丹评论说，不经冷链运输储存在2℃-8℃的疫苗接种的主要风险是无效免疫。比如狂犬病这种致命的传染病，如果接种者没有免疫，就会造成感染和死亡。

王跃丹建议，涉及此案的疫苗批发企业、疾病控制和预防接种部门应追究其相关责任并予以公开；同时，追踪所有疫苗的流向，找到每一个接受这些疫苗的受害者，为受害者补种疫苗，并给予补偿。

在现场没收了26个账户和22张银行卡

在山东省济南市警方开展的打击食品毒品犯罪“利剑”专项行动中，庞被抓获。

被捕时，庞仍在出租屋内通过互联网与“商家”保持联系，女儿正在储存疫苗的仓库里重新包装疫苗，准备交付给线下。

这起特大非法经营人用疫苗案件，因涉及场所多、社会危害性极大，被公安部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列为监管案件，入选2015年公安部打击食品毒品犯罪十大典型案件。

3月11日，济南市公安局食品药品环境调查支队民警告诉本报记者，在庞的住处，警方查获销售疫苗图书26本，银行卡账户22个，1200多家物流企业收发信息。；在庞租用的仓库中，查获儿童用脑膜炎、水痘、脊髓灰质炎等25种疫苗和成人用流感、狂犬病、甲型肝炎等疫苗，100多箱疫苗2万多支。

庞有非法经营疫苗的犯罪记录。根据本报获得的判断，庞，47岁，原为山东省菏泽市牡丹人民医院医生，在东城区经营防疫诊所。2009年，庞因非法经营仅涉及489万元的二类疫苗，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并处罚金50万元。

然而，庞在试用期内“复职”，使非法疫苗业务变得更大、更猖獗。

据济南警方初步统计，5年多来，庞母女从陕西、重庆、吉林等10多个省市医药公司的70多名销售人员或疫苗经销商处低价购买了流感、乙肝、狂犬病等25种人用疫苗(部分临时疫苗)，然后以较高价格卖给湖北、安徽、广东、河南、四川等18个省市自治区的247人。

涉及金额非常大。据警方透露，庞银行账户中专门用于结算疫苗资金的资金信息显示，自2010年以来，庞非法经营者使用二类疫苗所涉及的账户累计交易金额已达5.7亿元，其中支付2.6亿元，收取3.1亿元。

几个省逮捕了6人，拘留了10人

庞销售的疫苗数量和流向信息可能无法准确统计和追踪。

3月15日，济南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稽查支队负责人郝永刚向本报表示，根据现场查获的疫苗记录和庞的账本，已向全国20个地级市发出调查信，核实疫苗流向和使用情况。然而，除了庞的帐簿记录外，很难核实历年销售的疫苗的数量和流向。

该报从济南警方展示的这一账号页面的复印件上看到，它记录了每种疫苗交付给离线人员的简称、数量、单价和总支付信息，以及离线人员的姓氏或姓名和省份，但没有记录详细的地址。

据报道，上述查获的26本账册分为总账和流水账，仅记录了一段时间内疫苗的销售情况，但销售金额已达4000多万元。

按照每支疫苗150元的价格估算(每支疫苗的价格在5.5元到150元之间)，庞从账本上显示的时间到事件发生，至少卖出了26万支疫苗；根据其银行账户中3.1亿元(按150元/疫苗计算)的估算，庞在5年内购买和销售了200多万种疫苗。

但郝永刚表示，庞销售的药物大部分是疫苗，也有部分是免疫球蛋白等其他生物制品，不方便估计疫苗数量。

账本上还显示，大部分疫苗都是庞以仅加价1-2元的价格出售，但销量巨大，从几千元到几十万元不等。

据济南市公安局掌握的信息，集群战斗结束后，涉案的部分药企及其业务人员，以及疾控部门和预防接种单位人员，已受到当地食品药品监督部门的行政处罚，或已被当地警方立案调查并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其中，内蒙古、河南、河北、山东等地破获案件21起，抓获犯罪嫌疑人6人，拘留10人，取保候审5人。由于涉案人数众多，部分人员尚未到庭，各地仍在调查中。

疫苗有过期和变质的风险

济南警方表示，庞某某销售的疫苗虽然是正规疫苗生产厂家生产的，但并没有按照规定进行冷链储存和运输，有的是临时疫苗，在流通过程中有过期变质的风险。

办案民警陈波(音译)向《南华早报》回忆说，庞的母亲和女儿被逮捕的那天正下着雨，气温比平时低了几摄氏度。但是储存疫苗的仓库里的温度计显示室温接近14℃。“按照规定，疫苗的储运要求是2℃-8℃，仓库温度要高得多。”。

警察发现仓库里有两个用来结冰的冰柜。庞把整个疫苗裸放在没有冷藏的仓库里。送到下一条线的时候，他把疫苗装在泡沫盒里，放在冰块里，通过快递公司送到全国各地。

北京大学健康科学中心免疫学系副主任王跃丹表示，庞出售疫苗无异于“杀人”。

王跃丹告诉本报，接种疫苗或过期疫苗未在2℃-8℃冷藏链中保存的主要风险是免疫无效。例如，狂犬病，一种致命的传染病，可以接种疫苗以避免死亡。然而，用有问题的疫苗接种会导致免疫无效，接种者可能会被感染并死亡。

此前，中国曾发生一起狂犬病疫苗接种无效的事件，导致接种者死亡。

2014年7月，安徽省无为县5名村民狂犬病毒抗体仍为阴性，未达到免疫效果。一个月后，一名63岁的村民死于狂犬病。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随后报告称，安徽省无为县村民接种了假狂犬病疫苗，呼吁加强基层疫苗流通监管，防范药品流通风险。

“其他风险可能性较小，如储存不当造成的污染或抗原变性造成的不良反应。”王跃丹表示，涉及此案的疫苗批发企业、疾病控制和预防接种部门应追究其相关责任，并向社会公开；与此同时，我们应该追踪所有疫苗的流向，找到每一个接受这些疫苗的受害者，为受害者重新接种疫苗，并对他们进行赔偿。